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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罗裙的诗句

登快哉亭有属


贺铸

南浦东风拂水文,汀洲芳草绿罗裙。
桃花旧叶应相望,杨叶新声我独闻。
酸鼻可怜香欲绝,断肠不待酒初醺。
斜阳归去书窗下,一幅蛮笺赋梦云。


七月闺情


袁晖

七月坐凉宵,金波满丽谯。容华芳意改,枕席怨情饶。
锦字沾愁泪,罗裙缓细腰。不如银汉女,岁岁鹊成桥。


齐天乐·翠箫声断青鸾翼


曹邍

翠箫声断青鸾翼,心期破钗谁表。夜烛银屏,春风粉袖,犹记琵琶斜抱。瑶池路杳。恨巫女回云,月娥沉照。谩说蓬莱,玉环花貌梦难到。严花亭院乍冷,更蛩吟风碎,鸿飞烟渺。绿玉弹棋,红牙按拍,乐事欢情终少。刘郎未老。要鬓翼堆玄,腕酥凝皓。莫忘香荐,绿罗裙带草。


北行作


杜氏

江淮幼女别乡闾,好似明妃远嫁无。
默默一心归故国,区区千里逐狂夫。
慵拈箫管吹羌曲,懒击罗裙舞鹧鸪。
多少眼前悲泣事,不如花柳旧江都。


采桑度

南北朝
民歌

蚕生春三月,春桑正含绿。
女儿采春桑,歌吹当春曲。

冶游采桑女,尽有芳春色。
姿容应春媚,粉黛不加饰。

系条采春桑,采叶何纷纷。
采桑不装钩,牵坏紫罗裙。

语欢稍养蚕,一头养百塸。
奈当黑瘦尽,桑叶常不周。

春月采桑时,林下与欢俱。
养蚕不满百,那得罗绣襦。

采桑盛阳月,绿叶何翩翩。
攀条上树表,牵坏紫罗裙。

伪蚕化作茧,烂熳不成丝。
徒劳无所获,养蚕持底为?

这是一组歌唱江南女子蚕桑劳动和春情的乐府民歌,取材立意颇具特色。南朝民歌,绝大多数出自城市,反映生产劳动者极少。开头两首,用明净的语言,描绘出一幅轻快明艳的阳春采桑图。第三和第七首,描写重点在采桑,歌唱劳动,表现采桑女独特的情趣。第四、第五、第六三首,内容与其他四首有别,色彩气氛亦有不同,表现了劳动的艰难和采桑女子难言的心曲,淡淡的惆怅。

分析全组诗歌,这位采桑女子似乎是初恋,一个满怀春情渴求异性爱怜的少女,竟被人冷落,不禁失望、懊恼、伤感。用采桑、养蚕表现恋情的民歌,南朝乐府中并不罕见;表现两情阻隔的民歌,也为数不少。这组诗歌的主要特色,在于较真切地运用采桑养蚕生产劳动,巧妙自然地暗示采桑女的不幸恋情,将劳动与恋情紧密结合在一起,比单纯表现恋情的民歌更有艺术厚度。全组诗歌的宗旨并不是为了表现劳动,主要是反映稍具乡村意味的恋情。


蝶恋花·碾玉钗头双凤小


晏几道

碾玉钗头双凤小。倒晕工夫,画得宫眉巧。嫩曲罗裙胜碧草。鸳鸯绣字春衫好。三月露桃芳意早。细看花枝,人面争多少。水调声长歌未了。掌中杯尽东池晓。


醉蓬莱·见羞容敛翠


欧阳修

见羞容敛翠,嫩脸匀红,素腰袅娜。红药阑边,恼不教伊过。半掩娇羞,语声低颤,问道有人知麽。强整罗裙,偷回波眼,佯行佯坐。更问假如,事还成後,乱了云鬟,被娘猜破。我且归家,你而今休呵。更为娘行,有些针线,诮未曾收囉。却待更阑,庭花影下,重来则个。


荔枝二首


程师孟

重门画戟公堂峻,万瓦清烟使宅雄。
草服劝耕菖叶绿,罗裙送酒荔枝红。


临池曲


孟郊

池中春蒲叶如带,紫菱成角莲子大。
罗裙蝉鬓倚迎风,双双伯劳飞向东。


江南弄 阳春曲

南北朝
沈约

杨柳垂地燕差池。
缄情忍思落容仪。
弦伤曲怨心自知。
心自知。
人不见。
动罗裙。
拂珠殿。


【双调】得胜乐


白朴

独自寝,难成梦,睡觉来怀儿里抱空。
六幅罗裙宽褪,玉腕上钏儿松。
独自走,踏成道,空走了千遭万遭。
肯不肯疾些儿通报,休直到教担阁得天明了。
红日晚,遥天暮,老树寒鸦几簇。
咱为甚妆妆频觑,怕有那新雁儿寄来书。
红日晚,残霞在,秋水共长天一色。
寒雁儿呀呀的天外,怎生不捎带个字儿来?

【注释】:
【注释】:
这首曲写秋日对朋友的思忆。见到秋水长天,就怀念起远方的朋友;听到雁儿叫声,就希望得到朋友的信息。写得很自然。

浣溪沙


毛熙震

春暮黄莺下砌前,水精帘影露珠悬,绮霞低映晚晴天。
弱柳万条垂翠带,残红满地碎香钿,蕙风飘荡散轻烟。
花榭香红烟景迷,满庭芳草绿萋萋,金铺闲掩绣帘低。
紫燕一双娇语碎,翠屏十二晚峰齐,梦魂消散醉空闺。
晚起红房醉欲消,绿鬟云散袅金翘,雪香花语不胜娇。
好是向人柔弱处,玉纤时急绣裙腰,春心牵惹转无憀。
一只横钗坠髻丛,静眠珍簟起来慵,绣罗红嫩抹苏胸。
羞敛细蛾魂暗断,困迷无语思犹浓,小屏香霭碧山重。
云薄罗裙绶带长,满身新裛瑞龙香,翠钿斜映艳梅妆。
佯不觑人空婉约,笑和娇语太猖狂,忍教牵恨暗形相。
碧玉冠轻袅燕钗,捧心无语步香阶,缓移弓底绣罗鞋。
暗想欢娱何计好,岂堪期约有时乖,日高深院正忘怀。
半醉凝情卧绣茵,睡容无力卸罗裙,玉笼鹦鹉厌听闻。
慵整落钗金翡翠,象梳欹鬓月生云,锦屏绡幌麝烟薰。


三妇诗


权德舆

大妇刺绣文,中妇缝罗裙。小妇无所作,娇歌遏行云。
丈人且安坐,金炉香正薰。


满江红·睡起纱窗


何梦桂

睡起纱窗,问春信、几番风候。待去做、踏青鞋履,懒拈纤手。尘满翠微低叶,离愁推去来还又。把菱花、独对泪阑干,羞蓬首。回鸾子,空怀袖。金缕曲,无心奏。记碧桃花下,夜参横斗。六幅罗裙香凝处,痕痕都是尊前酒。到如今、肠断怕回头,长门柳。


长安古意


卢照邻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白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百丈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啼花戏蝶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
复道交窗作合欢,双阙连甍垂凤翼。
梁家画阁天中起,汉帝金茎云外直。
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
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
生憎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
双燕双飞绕画梁,罗纬翠被郁金香。
片片行云著蝉鬓,纤纤初月上鸦黄。
鸦黄粉白车中出,含娇含态情非一。
妖童宝马铁连钱,娼妇盘龙金屈膝。
御史府中乌夜啼,廷尉门前雀欲栖。
隐隐朱城临玉道,遥遥翠幰没金堤。
挟弹飞鹰杜陵北,探丸借客渭桥西。
俱邀侠客芙蓉剑,共宿娼家桃李蹊。
娼家日暮紫罗裙,清歌一啭口氛氲。
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骑似云。
南陌北堂连北里,五剧三条控三市。
弱柳青槐拂地垂,佳气红尘暗天起。
汉代金吾千骑来,翡翠屠苏鹦鹉杯。
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
别有豪华称将相,转日回天不相让。
意气由来排灌夫,专权判不容萧相。
专权意气本豪雄,青虬紫燕坐春风。
自言歌舞长千载,自谓骄奢凌五公。
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
昔时金阶白玉堂,即今唯见青松在。
寂寂寥寥扬子居,年年岁岁一床书。
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


  汉魏六朝以来就有不少以长安洛阳一类名都为背景,描写上层社会骄奢豪贵生活的作品,有的诗篇还通过对比寓讽,如左思《咏史》(“济济京城内”一首)。卢照邻此诗即用传统题材以写当时长安现实生活中的形形色色,托“古意”实抒今情。全诗可分四部分。

  第一部分(从“长安大道连狭斜”到“娼妇盘龙金屈膝”)铺陈长安豪门贵族争竞豪奢、追逐享乐的生活。首句就极有气势地展开大长安的平面图,四通八达的大道与密如蛛网的小巷交织着。次句即入街景,那是无数的香车宝马,穿流不息。这样简劲地总提纲领,以后则洒开笔墨,恣肆汪洋地加以描写:玉辇纵横、金鞭络绎、龙衔宝盖、凤吐流苏……,真如文漪落霞,舒卷绚烂。这些执“金鞭”、乘“玉辇”,车饰华贵,出入于公主第宅、王侯之家的,当然不是等闲人物。“纵横”可见其人数之多,“络绎”不绝,那追欢逐乐的生活节奏是旋风般疾速的。这种景象从“朝日”初升到“晚霞”将合,二六时中无时或已。在长安,不但人是忙碌的,连景物也繁富而热闹:写“游丝”是“百尺”,写“娇鸟”则成群,“争”字“共”字,俱显闹市之闹意。写景俱有陪衬之功用。以下写长安的建筑,而由“花”带出蜂蝶,乘蜂蝶游踪带出常人无由见到的宫禁景物,笔致灵活。作者并不对宫室结构全面铺写,只展现出几个特写镜头:宫门,五颜六色的楼台,雕刻精工的合欢花图案的窗棂,饰有金凤的双阙的宝顶……,使人通过这些接连闪过的金碧辉煌的局部,概见壮丽的宫殿的全景。写到豪门第宅,笔调更为简括:“梁家(借穷极土木的汉代梁冀指长安贵族)画阁中天起”,其势巍峨可比汉宫铜柱。这文彩飞动的笔墨,纷至沓来的景象,几令人目不暇接而心花怒放。于是,在通衢大道与小街曲巷的平面上,矗立起画栋飞檐的华美建筑,成为立体的大“舞台”,这是上层社会的极乐世界。这部分花不少笔墨写出的市景,也构成全诗的背景,下一部分的各色人物仍是在这背景上活动的。

  长安是一片人海,人之众多竟至于“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这里“豪贵骄奢,狭邪艳冶,无所不有”,写来够瞧的。作者对豪贵的生活也没有全面铺写,却用大段文字写豪门的歌儿舞女,通过她们的情感、生活以概见豪门生活之一斑。这里有人一见钟情,打听得那仙子弄玉(“吹箫向紫烟”)般美貌的女子是贵家舞女,引起他的热恋:“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那舞女也是心领神会:“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生憎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借问”四句与“比目”四句,用内心独白式的语言,是一唱一和,男有心女有意。“比目”“鸳鸯”“双燕”一连串作双成对的事物与“孤鸾”的对比,“何辞死”“不羡仙”“真可羡”“好取”“生憎”的果决反复的表态,极写出爱恋的狂热与痛苦。这些专写“男女”的诗句,诚如闻一多赞叹的,比起“相看气息望君怜,谁能含羞不肯前”(简文帝《乌栖曲》)一类“病态的无耻”、“虚弱的感情”,“如今这是什么气魄”,“这真有起死回生的力量”(《宫体诗的自赎》)。通过对舞女心思的描写,从侧面反映出长安人们对于情爱的渴望。以下以双燕为引,写到贵家歌姬舞女的闺房(“罗帷翠被郁金香”),是那样香艳;写到她们的梳妆(“片片行云着蝉翼,纤纤初月上鸦黄”),是那样妖娆,“含娇含态情非一”呵。打扮好了,于是载入香车宝马,随高贵的主人出游了。这一部分结束的二句“妖童宝马铁连钱,娼妇盘龙金屈膝(刻龙纹的阖叶,车饰。“屈膝”同“屈戌”。)”与篇首“青牛白马七香车”回应,标志对长安白昼闹热的描写告一段落。下一部分写长安之夜,不再涉及豪门情事,是为让更多种类的人物登场“表演”,同时,从这些人的享乐生活也不难推知豪门的情况。可见用笔繁简之妙。

  第二部分(从“御史府中乌夜啼”到“燕歌赵舞为君开”)主要以市井娼家为中心,写形形色色人物的夜生活。《汉书·朱博传》说长安御史府中柏树上有乌鸦栖息数以千计,《史记·汲郑列传》说翟公为廷尉罢官后门可罗雀,这部分开始二句即活用典故。“乌夜啼”与“隐隐朱城临玉道,遥遥翠幰没金堤”写出黄昏景象,表明时间进入暮夜。“雀欲栖”则暗示御史、廷尉一类执法官门庭冷落,没有权力。夜长安遂成为“冒险家”的乐园,这里有挟弹飞鹰的浪荡公子,有暗算公吏的不法少年(汉代长安少年有谋杀官吏为人报仇的组织,行动前设赤白黑三种弹丸,摸取以分派任务,故称“探丸借客”),有仗剑行游的侠客……,这些白天各在一方的人气味相投,似乎邀约好一样,夜来都在娼家聚会了。用“桃李蹊”指娼家,不特因桃李可喻艳色,而且因“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成语,暗示那也是人来人往、别有一种闹热的去处。人们在这里迷恋歌舞,陶醉于氛氲的口香,拜倒在紫罗裙下。娼门内“北堂夜夜人如月”,似乎青春可以永葆;娼门外“南陌朝朝骑似云”,似乎门庭不会冷落。这里点出从“夜”到“朝”,与前一部分“龙含”二句点出从“朝”到“晚”,时间上彼此连续,可见长安人的享乐是夜以继日,周而复始。长安街道纵横,市面繁荣(“五剧”、“三条”、“三市”指各种街道),而娼家特多(“南陌北堂连北里”),几成“社交中心”。除了上述几种逍遥人物,还有大批禁军军官(“金吾”)玩忽职守来此饮酒取乐。这里是各种“货色”的大展览。《史记·滑稽列传》写道:“日暮酒阑,合尊促坐,男女同席,履舄交错。杯盘狼藉,堂上烛灭”,“罗襦襟解,微闻芗(香)泽”,这里“罗襦宝带为君解”,即用其一二字面暗示同样场面。古时燕赵二国歌舞发达且多佳人,故又以“燕歌赵舞”极写其声色娱乐。这部分里,长安各色人物摇镜头式地一幕幕出现,“通过‘五剧三条’的‘弱柳青槐’来‘共宿娼家桃李蹊’。诚然,这不是一场美丽的热闹。但这颠狂中有战栗,堕落中有灵性”(闻一多),决非贫血而萎靡的宫体诗所可比拟。

  第三部分(从“别有豪华称将相”至“即今惟见青松在”)写长安上层社会除追逐难于满足情欲而外,别有一种权力欲,驱使着文武权臣互相倾轧。这些被称为将相的豪华人物,权倾天子(“转日回天”)、互不相让。灌夫是汉武帝时将军,因与窦婴相结,使酒骂座,为丞相武安侯田蚡族诛(《史记·魏其武安侯列传》);萧何,为汉高祖时丞相,高祖封功臣以其居第一,武臣皆不悦(《史记·萧丞相世家》)。“意气”二句用此二典泛指文臣与武将之间的互相排斥、倾轧。其得意者骄横一时,而自谓富贵千载。这节的“青虬(龙类,指骏马)紫燕(骏马名)坐春风”、“自言歌舞长千载”二句又与前两部分中关于车马、歌舞的描写呼应。所以虽写别一内容,而彼此关联钩锁,并不游离。“自言”而又“自谓”,则讽意自足。以下趁势转折,如天骥下坡:“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昔时金阶白玉堂,即今惟见青松在(指墓田)。”这四句不惟就“豪华将相”而言,实一举扫空前两部分提到的各类角色,恰如沈德潜所说:“长安大道,豪贵骄奢,狭邪艳冶,无所不有。自嬖宠而侠客,而金吾,而权臣,皆向娼家游宿,自谓可永保富贵矣。然转瞬沧桑,徒存墟墓。”(《唐诗别裁》)四句不但内容上与前面的长篇铺叙形成对比,形式上也尽洗藻绘,语言转为素朴了。因而词采亦有浓淡对比,更突出了那扫空一切的悲剧效果。闻一多指出这种新的演变说,这里似有“劝百讽一”之嫌。而宫体诗中讲讽刺,多么生疏的一个消息!

  第四部分即末四句,在上文今昔纵向对比的基础上,再作横向的对比,以穷愁著书的扬雄自况,与长安豪华人物对照作结,这里显见左思“济济京城内”一诗影响。但左诗八句写豪华者,八句写扬雄。而此诗以六十四句篇幅写豪华者,其内容之丰富,画面之宏伟,细节之生动都远非左诗可比;末了以四句写扬雄,这里的对比在分量上似不称而效果更为显著。前面是长安市上,轰轰烈烈;而这里是终南山内,“寂寂寥寥”。前面是任情纵欲倚仗权势,这里是清心寡欲、不慕荣利(“年年岁岁一床书”)。而前者声名俱灭,后者却以文名流芳百世(“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虽以四句对六十四句,自有“秤锤虽小压千斤”之感。这个结尾不但在迥然不同的生活情趣中寄寓着对骄奢庸俗生活的批判,而且带有不遇于时者的愤慨寂寥之感和自我宽解的意味。它是此诗归趣所在。

  七古中出现这样洋洋洒洒的巨制,为初唐前所未见。而且更好在感情充沛,力量雄厚。它主要采用赋法,但并非平均使力、铺陈始终;而是有重点、有细节的描写,回环照应,详略得宜;而结尾又颇具兴义,耐人含咏。它一般以四句一换景或一转意,诗韵更迭转换,形成生龙活虎般腾踔的节奏。同时,在转意换景处多用连珠格(如“……好取门帘帖双燕。双燕……”,“……纤纤初月上鸦黄。鸦黄……”),或前分后总的复沓层递句式(如“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比目鸳鸯……”,“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骑似云。南陌北堂……”,“意气由来排灌夫,专权判不容萧相。专权意气……”),使意换辞联,形成一气到底而又缠绵往复的旋律。这样,就结束了陈隋“音响时乖,节奏未谐”的现象,“一变而精华浏亮;抑扬起伏,悉谐宫商;开合转换,咸中肯綮”(《诗薮》内编卷三);所以,胡应麟极口赞叹道:“七言长体,极于此矣!”(同上)虽然,此诗词彩的华艳富赡,犹有六朝余习,但大体上能服从新的内容需要;前几部分铺陈豪华故多丽句,结尾纵、横对比则转清词,所以不伤于浮艳。在宫体余风尚炽的初唐诗坛,卢照邻“放开粗豪而圆润的嗓子”,唱出如此歌声,压倒那“四面细弱的虫吟”,在七古发展史上确是可喜的新声,而就此诗本身的艺术价值而论,也足使他被誉为“不废江河万古流”的。

  (周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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