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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太庙诗句

夜读东京记


陆游

海东小胡辜覆冒,敢据神州窃名号幅员万里宋乾坤,五十一年雠未报。
煌煌艺祖中天业,东都实宅神明隩。
即今犬豕穴宫殿,安得旄头下除扫。
宝玉大弓久不获,臣子义敢忘巨盗。
景灵太庙威神在,北乡恸哭犹可告。
壮士方当弃躯命,书生讵忍开和好。
孤臣白首困西南,有志不伸空自悼。


石鼓歌


韩愈

张生手持石鼓文,劝我试作石鼓歌。
少陵无人谪仙死,才薄将奈石鼓何。
周纲凌迟四海沸,宣王愤起挥天戈。
大开明堂受朝贺,诸侯剑珮鸣相磨。
蒐于岐阳骋雄俊,万里禽兽皆遮罗。
镌功勒成告万世,凿石作鼓隳嵯峨。
从臣才艺咸第一,拣选撰刻留山阿。
雨淋日灸野火燎,鬼物守护烦撝呵。
公从何处得纸本,毫发尽备无差讹。
辞严义密读难晓,字体不类隶与蝌。
年深岂免有缺画,快剑斫断生蛟鼍。
鸾翔凤翥众仙下,珊瑚碧树交枝柯。
金绳铁索锁纽壮,古鼎跃水龙腾梭。
陋儒编诗不收入,二雅褊迫无委蛇。
孔子西行不到秦,掎摭星宿遗羲娥。
嗟余好古生苦晚,对此涕泪双滂沱。
忆昔初蒙博士征,其年始改称元和。
故人从军在右辅,为我度量掘臼科。
濯冠沐浴告祭酒,如此至宝存岂多。
毡包席裹可立致,十鼓只载数骆驼。
荐诸太庙比郜鼎,光价岂止百倍过。
圣恩若许留太学,诸生讲解得切磋。
观经鸿都尚填咽,坐见举国来奔波。
剜苔剔藓露节角,安置妥帖平不颇。
大厦深檐与盖覆,经历久远期无佗。
中朝大官老于事,讵肯感激徒婩婀。
牧童敲火牛砺角,谁复著手为摩挲。
日销月铄就埋没,六年西顾空吟哦。
羲之俗书趁姿媚,数纸尚可博白鹅。
继周八代争战罢,无人收拾理则那。
方今太平日无事,柄任儒术崇丘轲。
安能以此尚论列,愿借辩口如悬河。
石鼓之歌止于此,呜呼吾意其蹉跎。

【注释】:
诗,指《诗经》:陋儒,指当时的采风`者。二雅:指《诗经》中的大雅、二雅,其中多为歌颂宣王征伐之作。祭酒:即国子临祭酒,主管太学的学官。

【简析】:
石鼓文是刻在十块鼓形石上的秦代刻石,书体为大篆,今藏北京故宫博物院,并非诗中所写的周宣王狩猎之记,当时诗人是弄错了。全诗从石鼓的起源到论述它的价值,曾建议运至太学保存而遭到否决,不禁感慨系之。写这首长诗的目的,仍然是在呼呈应该引起重视。诗人为保护文物而大声疾呼,没有人读后不为之所动,对官场陋习的讽刺也是很深刻的。

二王后-明祖宗之意也


白居易

二王后,彼何人,介公酅公为国宾,周武隋文之子孙。
古人有言天下者,非是一人之天下。周亡天下传于隋,
隋人失之唐得之。唐兴十叶岁二百,介公酅公世为客。
明堂太庙朝享时,引居宾位备威仪。备威仪,助郊祭,
高祖太宗之遗制。不独兴灭国,不独继绝世。
欲令嗣位守文君,亡国子孙取为戒。


石鼓歌


李东阳

昔闻石鼓在太学,鼓形穹窿石荦嶨。
髫年释褐随班行,未识研覃与扬搉。
始官翰林岁分献,晚以代祀观尤数。
我思古人不可见,健笔雄词两超卓。
宣王谟烈继成康,况有文章存古朴。
是时风俗盖浑灏,其臣拜诵俱坚确。
勒功太庙告中兴,讲武岐阳犹猎较。
于时旋凯奏綍歌,于时扬言播声乐。
灵祇地不爱图书,列石天然谢雕琢。
垂垂股折屋漏痕,隐隐昏星露芒角。
初如淮徐振师旅,壮士当场鸣剑槊。
又如申甫端冠绅,摈相联阶舞于箾。
年深岁长世运改,谁向鸿荒究绵邈。
嬴刘以后无此文,直与混沌分清浊。
骤看笔势寻风骨,细剔苔痕认斑驳。
原抛野掷堕榛菅,冬经雪霜夏冰雹。
疑隳大鼎存铭识,似毁明堂露榱桷。
当时十鼓一为臼,犹幸农家事舂戳。
爱惜应劳神护诃,搜寻不厌山硗确。
暗中摸索亦可知,辨口尚烦泣楚璞。
圣朝天子方好儒,森列戟门护重幄。
闻之兴慕且兴敬,以手摩挲防击扑。
我生学篆希前踪,下视俗书羞龌龊。
家藏旧本出梨枣,楮墨轻虚不盈握。
行年七十始研求,老臂支撑目昏眊。
拾残补缺能几何,以一涓埃裨海岳。
太原宋生生好奇,铁笔为予亲刻斫。
吁嗟往者不复还,庶免方来尽漫剥。
请从祭酒告诸生,诵此衣冠日薰濯。


书节孝先生事实於先生诗编之后


张舜民

古人往矣名空存,尔来冠带谁其伦。
语言渊骞行盗跖,俯仰不愧何缤缤。
先生道义完且洁,去彼取此非今人。
事亲岂但彩衣戏,刻木省定长悲辛。
抛官却扫醉经史,胸中无复留纤尘。
履穿袍敝突不墨,辞幣与粟甘清贫。
自从秀发到白首,造次於是非一晨。
当知有昊悯浇散,先生故出拔斯民。
嗟余禀赋虽不敏,管窥偶幸知所因。
讲闻先生亦已久,云为辄以书诸绅。
朅来广陵两阅岁,所得比旧尤加亲。
此编雅什盈数百,覃思成诵惊余神。
恍如听乐周太庙,黄钟大吕皦且纯。
又如典瑞出圭璧,璀璨溢目非玞珉。
伟哉固足信万一,彷彿想见容彬彬。
吾皇图治急遗逸,空谷相望推蒲轮。
先生高卧焉得遂,细札匪日颁严闉。
重惭韁锁脱无计,洒扫犹阻致此身。
愿言师法不少懈,异日有立逃湮沦。


适兴


陈宓

鸿雁绝稻粱,江湖自嬉饱。
君看太庙牺,所欠非刍藁。


石钟山


李景和

楚地有石鼓,吾地有石钟。
鼓不假制作,钟不费陶鎔。
朕兆不可测,良田造化工。
安得置太庙,同声叶时雍。


寄偰正字


王逢

君迁正字职,秩视校书郎。
太乙藜分焰,铜仙露湛光。
鹓班清漏里,鹤驾霱云傍。
署转宫花密,沟迂御柳长。
芸窗填竹素,蓬观启银铛。
鱼豕知讹舛,铅黄属订详。
圣王经贯道,家世桂名坊。
一气根幽朔,群英萃豫章。
比蒙青眼待,益见白眉良。
传癖称元凯,文宗得子昂。
冠将峨獬豸,豺已避康庄。
大器遭斯运,凡材信彼苍。
哭亲岚瘴邑,怀友月萝房。
病谢台臣荐,书烦驿使将。
暖余牛背日,寒远马蹄霜。
野褐方山帽,畦蔬德操桑。
策陈怜贾谊,裾曳耻邹阳。
任性何孤僻,伤时或慨慷。
圜丘虚壝,太庙摄烝尝。
珥笔谁丹扆,纡金尽玉堂。
海涵恩靡极,衮补责宜偿。
十样笺霞粲,双壶酒雪香。
珠玑新杰作,龙虎古雄疆。
好约重觞咏,秦淮夜对床。


长安宫女行


韩邦靖

长安城头夜二鼓,力士敲门称太府。
为道君王巡幸势,选取娇娥看歌舞。
应酬未得话从容,阶除早已人三五。
仓皇便欲将我行,那肯相留到天曙。
平昔娇痴在母傍,黄昏不敢出前房。
如今却向何处去,似堕渊海身茫茫。
四更未绝五更连,父母相随太府前。
顷刻回头同伴至,亦有爷娘各惨然。
虽同闾里不曾亲,那得相逢及此辰。
清泪俱含未妆面,愁魂不附欲倾身。
天明却转双轮疾,送我城东坐官室。
生来虽在咸宁城,目中谁识京兆驿。
已看闺阁隔重天,乍度昏朝似千日。
中有数人不甚愁,问之乃是勾栏流。
平生谑浪轻去住,却说能观五凤楼。
望承恩宠心虽别,思到家乡泪亦流。
才言欲去去何忙,翠幕油车已道傍。
少小生离还死别,傍人见我空徬徨。
娇怜姊妹不得诀,父母送我浐水阳。
相看痛哭各舍去,此时欲断那有肠。
城里家家锦绣帘,我辈姿容岂独妍。
东家有女如花萼,旦入黄金名已落。
西家有女如玉莹,夜剪乌云晨不行。
我辈无钱兄弟劣,坐使芳年成诀别。
渡河渡渭还渡汾,千山历尽雪纷纷。
江流山馆猿常哭,叶落邮亭雁屡闻。
自从堕地谁窥户,此际无家却望云。
迢迢千里还岁穷,大同才得到行宫。
常言朝见何曾见,深院萧萧尽日封。
当今天子说神武,时向三边乘六龙。
近时双跸驻榆塞,不知何日来云中。
转眼还成正月末,忽然大驾还沙漠。
见说天坛礼未修,还兼太庙春当禴。
京师暂欲驻鸾旗,属车还载蛾眉归。
却向豹房三四月,欲近龙颜真是稀。
宫中景色谁曾见,宫外杨花徒扑面。
有眼但识鸳鸯瓦,有身那到麒麟殿。
凤舟时泛西海渚,采莲不唤如花女。
鸾驾常操内教场,何曾汤火试红妆。
茶饭每排新寺里,不用明眸兼皓齿。
空有娼家色艺高,随人望幸亦徒劳。
宫花枉自羞妆面,御柳何人斗舞腰。
君王不御人转贱,尽日谁来问深院。
日给行粮米半升,大官空有珍羞馔。
旁人见我入天阍,谓我将承帝主恩。
岂知流落还愁恨,荣宠何曾但泪痕。
妾家虽贫未甚贫,丝麻布帛亦遮身。
有时亦绣鸳鸯枕,翠线金针度一春。
一春鸾镜不停妆,机杼言忙苦不忙。
寒食清明邀等伴,银钗罗髻亦风光。
父母如同掌上珠,去年才许城东夫。
乘龙跨凤虽未必,并宿双栖亦不孤。
百年光景谁曾见,一旦荣华土不如。
当时同辈闻我说,珠泪人人落双颊。
亦有因缘与恩爱,谁无父母同家业。
可怜抛却入君门,九夏三秋那可言。
风雨苑深同白昼,星河楼浅共黄昏。
我曹岂是无倾国,闻道君王不重色。
宫禁幽深谁不知,踪迹民间颇堪测。
汉家多欲称武皇,玄宗好色闻李唐。
卫氏门前夸揖客,杨钊海内无三郎。
主上今来十四年,刘瑾朱宁并擅权。
往时势焰东厂盛,近日威名游击偏。
丘张谷马纷纷出,那有皇亲得向前。
又闻亲受于永戒,大荤不御思长年。
更宠番僧取活佛,似欲清净超西天。
君王贱色分明是,那用当时诏旨传。
当时陕西有廖大,此事恐是兹人专。
滔天罪恶思固宠,逢迎却乃进婵娟。
去年毡帐云钦取,狗马年来俱奉旨。
何曾竟有君王诏,此曹播弄常如此。
自从陕西有斯人,灾祸年来何太频。
闾里已教徒赤壁,闺闱还遣闭青春。
青春零落不须论,别有凄凉难具陈。
同来女伴元不少,一半已为泉下尘。
妾身虽在那常在,沟渠会见骨如银。
谁家愿作朝天户,此世空为堕地人。
中朝高官气如虎,朝廷有阙争拾补。
近时叩阙谏南巡,何不上书放宫女。
先朝罢殉有故事,万一官家肯相许。


游钱王太庙


王执礼

数间老屋半欹颓,宗袥虽存没草莱。
尚有遗民呼太庙,可堪游鹿上荒台。
花开陌路空余恨,麦被陵陂不尽哀。
三节还乡平日志,化为杜宇定归来。


寄崔二十七立之


韩愈

西城员外丞,心迹两屈奇。往岁战词赋,不将势力随。
下驴入省门,左右惊纷披。傲兀坐试席,深丛见孤罴。
文如翻水成,初不用意为。四座各低面,不敢捩眼窥。
升阶揖侍郎,归舍日未欹。佳句喧众口,考官敢瑕疵。
连年收科第,若摘颔底髭。回首卿相位,通途无他岐。
岂论校书郎,袍笏光参差。童稚见称说,祝身得如斯。
侪辈妒且热,喘如竹筒吹。老妇愿嫁女,约不论财赀。
老翁不量分,累月笞其儿。搅搅争附托,无人角雄雌。
由来人间事,翻覆不可知。安有巢中鷇,插翅飞天陲。
驹麛著爪牙,猛虎借与皮。汝头有缰系,汝脚有索縻。
陷身泥沟间,谁复禀指撝。不脱吏部选,可见偶与奇。
又作朝士贬,得非命所施。客居京城中,十日营一炊。
逼迫走巴蛮,恩爱座上离。昨来汉水头,始得完孤羁。
桁挂新衣裳,盎弃食残糜。苟无饥寒苦,那用分高卑。
怜我还好古,宦途同险巇。每旬遗我书,竟岁无差池。
新篇奚其思,风幡肆逶迤。又论诸毛功,劈水看蛟螭。
雷电生睒睗,角鬣相撑披。属我感穷景,抱华不能摛。
唱来和相报,愧叹俾我疵。又寄百尺彩,绯红相盛衰。
巧能喻其诚,深浅抽肝脾。开展放我侧,方餐涕垂匙。
朋交日凋谢,存者逐利移。子宁独迷误,缀缀意益弥。
举头庭树豁,狂飙卷寒曦。迢递山水隔,何由应埙篪。
别来就十年,君马记騧骊。长女当及事,谁助出帨缡。
诸男皆秀朗,几能守家规。文字锐气在,辉辉见旌麾。
摧肠与戚容,能复持酒卮。我虽未耋老,发秃骨力羸。
所馀十九齿,飘飖尽浮危。玄花著两眼,视物隔褷褵。
燕席谢不诣,游鞍悬莫骑。敦敦凭书案,譬彼鸟黏黐。
且吾闻之师,不以物自隳。孤豚眠粪壤,不慕太庙牺。
君看一时人,几辈先腾驰。过半黑头死,阴虫食枯骴。
欢华不满眼,咎责塞两仪。观名计之利,讵足相陪裨。
仁者耻贪冒,受禄量所宜。无能食国惠,岂异哀癃罢。
久欲辞谢去,休令众睢睢。况又婴疹疾,宁保躯不赀。
不能前死罢,内实惭神祇。旧籍在东郡,茅屋枳棘篱。
还归非无指,灞渭扬春澌。生兮耕吾疆,死也埋吾陂。
文书自传道,不仗史笔垂。夫子固吾党,新恩释衔羁。
去来伊洛上,相待安罛箄。我有双饮盏,其银得朱提。
黄金涂物象,雕镌妙工倕。乃令千里鲸,幺麽微螽斯。
犹能争明月,摆掉出渺瀰。野草花叶细,不辨薋菉葹。
绵绵相纠结,状似环城陴。四隅芙蓉树,擢艳皆猗猗。
鲸以兴君身,失所逢百罹。月以喻夫道,黾勉励莫亏。
草木明覆载,妍丑齐荣萎。愿君恒御之,行止杂燧觿。
异日期对举,当如合分支。


宋颂九首·六合雷声


石介

往在艺祖,未遑拓宇。
遗我圣宗,启此北上。
顾告太庙,惟皇孝武。


韩碑


李商隐

元和天子神武姿,彼何人哉轩与羲。
誓将上雪列圣耻,坐法宫中朝四夷。
淮西有贼五十载,封狼生貙貙生罴。
不据山河据平地,长戈利矛日可麾。
帝得圣相相曰度,贼斫不死神扶持。
腰悬相印作都统,阴风惨澹天王旗。
愬武古通作牙爪,仪曹外郎载笔随。
行军司马智且勇,十四万众犹虎貔。
入蔡缚贼献太庙,功无与让恩不訾。
帝曰汝度功第一,汝从事愈宜为辞。
愈拜稽首蹈且舞,金石刻画臣能为。
古者世称大手笔,此事不系于职司。
当仁自古有不让,言讫屡颔天子颐。
公退斋戒坐小阁,濡染大笔何淋漓。
点窜尧典舜典字,涂改清庙生民诗。
文成破体书在纸,清晨再拜铺丹墀。
表曰臣愈昧死上,咏神圣功书之碑。
碑高三丈字如斗,负以灵鳌蟠以螭。
句奇语重喻者少,谗之天子言其私。
长绳百尺拽碑倒,粗砂大石相磨治。
公之斯文若元气,先时已入人肝脾。
汤盘孔鼎有述作,今无其器存其辞。
呜呼圣王及圣相,相与烜赫流淳熙。
公之斯文不示后,曷与三五相攀追。
愿书万本诵万遍,口角流沫右手胝。
传之七十有二代,以为封禅玉检明堂基。

【注释】:
轩,即轩辕黄帝;羲,即伏羲氏,皆为传说中的占古圣王。愬武古通:指随裴度出征的大将军李愬、韩公武、李道古、李文通。尧典舜典:《尧典》和《舜典》皆系《尚书》篇名。清庙生民:《清庙》和《生民》为《诗经篇名。汤盘:传为商汤沐浴之器;孔鼎,指孔子祖先正考父之鼎,二者上面的铭文分别在《礼记》和《左传》中有记载。玉检:古代宣扬帝王功业封禅祭祀仪式中《封禅书》的封套。

【简析】:
这首诗是一则历史。宪宗元和十二年(817),宰相裴度率兵平定淮西,但首先破蔡州生擒叛者吴元济的是大将李愬。宪宗命韩愈撰《平淮西碑》时,韩主要是突出了裴度在执行宪宗旨意后的运筹帷幄,引起李愬不满。愬妻(唐安公主之女)进宫诉说碑文不实,宪宗就命翰林学士段文昌重新撰文勒石,观点迥然不同。李商隐是完全赞同韩愈观点的,诗中强烈地表达以对《韩碑》被磨去的愤慨,更热情地歌颂了这篇碑文。本诗基本上是叙述性的,但笔力矫健,很有感情,诗中一些名句也一直为人传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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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析】
  韩愈的《平淮西碑》,歌颂了平叛战争,突出宰相裴度的战略决策之功,着眼于宣扬唐朝廷削平藩镇割据的战略方针,表现出独特的政治卓见。段文昌重撰的碑文,对李愬的功绩叙述充分,但在大处方面逊于韩碑。李商隐在这首诗中极力推崇韩碑,一再强调裴度的决策、统帅首功,功不可灭,体现出他将国家治乱归于中枢是否得人的一贯主张,强烈的向往对宪宗和裴度在伐叛战争中的明断果决和相互信任,而对宪宗后来信谗推碑之举不无微词。

  本诗叙议相兼,而以叙事为主。描写了裴度奉命任统帅讨平淮西叛镇,韩愈奉命撰碑及推碑的过程。诗的开头以平叛战争的缘起;最后一段,是对韩碑的热烈赞颂。

  这首诗气势磅礴。诗一开始,就渲染宪宗的“神武”和平叛的决心,显示出一种雄健的气势。“誓将上雪列圣耻”一句,将眼前的平叛战争和安史之乱以来国家多灾多难的历史联系起来,表明此役关系到国家的中兴。接下来写淮西藩镇长期反抗朝廷,突出其嚣张跋扈的气焰,以反衬下面裴度平淮西之功的不同寻常。

  第二段开头四句,承接开篇四句,先点出宰相裴度,暗示“上雪列圣耻”的关键在于“得圣相”。随即直入本题,叙述裴度统兵出征,简明直率,毫不拖泥带水。接下“愬武”四句,从麾下武将文僚一直叙述到勇猛的士兵,表现裴度的最高统帅形象和猛将精兵如云的宏大声势。

  第三段开头两句,承上启下,从平蔡过渡到撰碑,是全篇的枢纽。奉命撰碑的过程,不但写了宪宗的明确指示,韩愈的当仁不让,而且写出宪宗的颔首称许,韩愈的稽首拜舞,韩愈受命之后,作者再用详笔铺写撰碑、献碑、树碑的过程。“点窜”二句,用奇警的语言写出韩碑高古典重的风格,“句奇语重”四字,言简意赅,揭出韩碑用意之深刻。紧接着又写推碑和诗人对这件事的感慨。写推碑,直言“谗之天子”;抒感慨,盛赞“公之斯文若元气,先时已入人肝脾”,认为韩碑自有公正评价,推碑磨字也不能消除它在人们心中留下的深刻影响。

  最后一段,描绘韩碑关系到国家中兴统一事业,赞美它的不朽。开头四句将“圣皇及圣相”的功业与“公之斯文”紧密联系起来,强调韩碑具有记述歌颂统一大业功勋。最后以“传之七十有三代,以为封禅玉检明堂基”收束全篇,说明韩碑流传千古的不朽价值。

  这首诗既表现了不入律的七古笔力雄健的特点,又吸收了韩诗以文为诗,多用“赋”的经验,形成一种既具健举气势,又有条不理地叙事、议论的体制。显得既雄健高古而又清新明快。


和尹少稷经干


王洋

昔年初见君,山头日卓午。
但言奉亲欢,不道作计苦。
稍稍窥藩篱,清风涤袢暑。
论文及古人,一笑乃相许。
早知没津涯,矧肯起城府。
结交得若人,渠弥有环渚。
风帆笑沉著,健足不留伫。
如何黄卷中,尚对古人语。
田间把犂锄,笔端洒风雨。
我亦正宫悬,非君更全堵,
往作九奏歌,屈指为君数,
矧今独壮年,献爵未酬旅。
古鼎太庙牲,时花落城女。
如君作文章,两壘竟安与。


送弟子伍秀才赴举


方干

天遣相门延积庆,今同太庙荐嘉宾。柳条此日同谁折,
桂树明年为尔春。倚棹寒吟渔浦月,垂鞭醉入凤城尘。
由来不要文章得,要且文章出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