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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鼠的诗句

春风辞寄武威石秘校


释重顯

春风何萧萧,和雨复兼雪。
坼花功未深,偃草势曾烈。
毗城癡爱老,怯寒对清拙。
衰岩影响士,难御同孤劣。
鳌峰人不来,柴门亦休闭。
松头栗鼠下,时把藤牀啮。
庭际霜禽归,屡吸苔钱缺。
一旦春风息,暖日生林樾。
幽径磐石上,拄筇行且歇。
无弦兮莫弹,有语兮存舌。
冷落流水声,古之若为说,
凋残早梅树,今之若为别。
俯仰身力轻,翻忆春风切。
为吾吹却尘,欲革分歧辙。
为吾吹却云,欲问辽空月。
不知天地间,堪为谁交结。


喜入杉岭


李吕

行尽山岭头,欢喜入乡关。
忆昨冒雨去,寒涩亦多端。
处登粮纲船,出入狗窦宽。
水涨泊无岸,水落浅凑滩。
直待负水顺,摇舻离江湾。
虺蜴微细物,托龙逞神奸。
篙工精祷罢,顷刻过千山。
脱或涉不契,风波生坐间。
窜身輙拘滞,伍咐仍比顽。
疑虑狐小润滑,进退羊独藩。
仅得黄义叟,可与话岁寒。
论文消永日,长歌当夜阑。
传闻白水发,川途阻瀰漫。
余益动归心,掉首辞弯跧。
怅怀陶靖节,不肯效一官。
况为太仓鼠,蚕食殊未安。
肩舆走泥涂,仆夫愁险艰。
附舟计已左,且复行路难。
见向恨不早,兴尽而知还。
明朝得善达,那假生羽翰。
稚子争候门,细君卷帘看。
真乐未渠央,茅檐共团圞。
尚论数千岁,窥管才一斑。
稍定理残编,补缀令可观。
尚友天下士,博约加雕鑽。
游谈若无味,素手空厚颜。
度事通神明,至理吾岂悭。
设有无父国,而后不可干。


冰柱


刘叉

师干久不息,农为兵兮民重嗟。骚然县宇,土崩水溃。
畹中无熟谷,垄上无桑麻。王春判序,百卉茁甲含葩。
有客避兵奔游僻,跋履险厄至三巴。貂裘蒙茸已敝缕,
鬓发蓬舥。雀惊鼠伏,宁遑安处。独卧旅舍无好梦,
更堪走风沙。天人一夜剪瑛琭,诘旦都成六出花。
南亩未盈尺,纤片乱舞空纷拏。旋落旋逐朝暾化,
檐间冰柱若削出交加。或低或昂,小大莹洁,随势无等差。
始疑玉龙下界来人世,齐向茅檐布爪牙。又疑汉高帝,
西方未斩蛇。人不识,谁为当风杖莫邪。铿镗冰有韵,
的皪玉无瑕。不为四时雨,徒于道路成泥柤。不为九江浪,
徒为汩没天之涯。不为双井水,满瓯泛泛烹春茶。
不为中山浆,清新馥鼻盈百车。不为池与沼,
养鱼种芰成霪霪。不为醴泉与甘露,使名异瑞世俗夸。
特禀朝澈气,洁然自许靡间其迩遐。森然气结一千里,
滴沥声沈十万家。明也虽小,暗之大不可遮。
勿被曲瓦,直下不能抑群邪。奈何时逼,不得时在我目中,
倏然漂去无馀些。自是成毁任天理,天于此物岂宜有忒赊。
反令井蛙壁虫变容易,背人缩首竞呀呀。
我愿天子回造化,藏之韫椟玩之生光华。

【注释】:
  从唐德宗贞元末到宪宗元和时期,以韩愈为首的一派诗人,一反大历以来圆熟浮丽的诗风,走上险怪幽僻一路。如韩愈的《陆浑山火》和卢仝的《月蚀诗》等都足以代表这种诗风。刘叉也是这一诗派的著名人物,以《冰柱》、《雪车》二诗为最有名,而《冰柱》诗尤奇谲奔放,寄托遥深,为后世所称扬。

  全诗可分为三段。

  从首句到“更堪走风沙”为第一段。在这一段里,诗人首先揭露了当时的社会现实:干戈不息,民不聊生。安史乱后,接着出现藩镇割据的局面,而吐蕃也多次出兵骚扰西南边疆,诗里所说的“骚然县宇,土崩水溃,畹中无熟谷,垅上无桑麻”,反映了当时因战祸连绵而造成的田园荒芜景象。诗人为了躲避兵灾,逃向四川,而四川也非乐土。旅途是艰辛的,漫长的,而在兵荒马乱中跋山涉川,不仅要忍受风霜劳顿之苦,还要时时提防恶人的侵害。“貂裘蒙茸已敝缕,鬓发蓬舥,雀惊鼠伏”,写出了旅途中的狼狈情景,为下文借写冰柱抒发感喟作了铺垫。

  从“天人一夜剪瑛琭”到“直下不能抑群邪”为第二段。这一段是全诗的主要部分,描绘了冰柱的奇丽景色。在一夜大雪之后,房檐间的冰柱垂挂下来,大大小小,高高低低,一样的晶莹洁白,玉色琼辉。它不是冰柱,而是天上玉龙的爪牙;它不是冰柱,而是汉高帝的斩蛇宝剑!这两个奇特的比喻,不仅写出了冰柱的风神,还为下文写它的不为世用张势:它不能化为及时雨,使田禾滋壮;而只能化为泥浆,使道路艰难。它不能化为九江的波浪,奔向大海;而只能浸没于峡谷,沉沦于天涯。它不能化为双井名泉,煮茗煎茶;它不能化为中山美酝,芳香四溢。它不能蓄而为池,积而为沼,养鱼种芰;它不能为甘泉,不能为饴露,使这特异的祥瑞征兆为世俗赞夸。它只能凭着它的清沏之气,孤洁自赏,自凝自消。它的光彩虽不大,却无法掩遮;它负着曲瓦,不能施展神锋,铲除奸邪。这一大段的描绘,句句是在写冰柱,却句句关合到诗人自己。诗人的怀才不遇的激愤之情,刚傲不羁的性格,全面地显示了出来。

  从“奈何时逼”到末句为第三段。这一段写冰柱消失以后的感慨。天晴冻解,冰柱从梦中消失,杳无踪迹。万物的成与毁是天决定的,它对于冰柱不会特加恩泽,却反而使那些井蛙壁虫,顺生易长,背着人,缩着头,聒噪不休。希望天子能回造化之力,把冰柱珍藏在柜子里,使它永远放出光辉。这一段比上一段更深一层,拿容易消失的冰柱和最易繁衍的蛙虫对比,揭示出当时政治上的小人横行、贤士在野的情况。最后诗人把理想寄托在皇帝身上,希望他能挽转形势,重用贤才。诗的最后两句是画龙点晴,点出了诗的主题,就是说只要皇帝能重用贤士,排斥奸邪,就能消弭战祸,天下太平。

  这首诗在艺术上很有特色,以冰柱入诗,题材新奇。更奇的是对冰柱的形象描写,把冰柱拟人化,句句是写冰柱,也是句句在表露自己的怀才不遇。他用玉龙的爪牙,刘邦的斩蛇宝剑来比喻冰柱,贴切而新鲜,为修辞手法创一特例。就诗体来说,这首诗是句子长短不一的杂言体,抒写较自由,适宜于表现较复杂的思想感情。用这种诗体,不可避免的是多议论,散文化。刘叉的这首诗显然是受《月蚀诗》的影响,而又加以发展,显得更为奇谲奔放。使这首诗显出它的最大特色的是在用韵方面。它用的是麻韵,麻韵字的音是响亮的,高亢的,但韵字却比较少,因有“险韵”之称。这首诗共二十七韵,全属麻韵,中间的“舥”字,“柤”字很少有人用过。“邪”字用了两次,前一个音“牙”,是剑名;后一个音“霞”,是奸邪之“邪”的另一读,音义不同,故得同用。用麻韵写古体诗,一韵到底的很罕见。本诗在抒写中一气贯下,纵横自如,在描绘冰柱一段,连用了六个“不为”排句,气势浩荡,郁结于胸中的不平之气,喷薄而出,“特禀朝沏气,洁然自许靡间其迩遐”两句,拗折多姿;“森然气结一千里,滴沥声沉十万家”两句,对仗整饬。这些句式的变化是和感情的起伏跌宕密切相连的,句子或长或短,或对仗,或散行,而最后都能很自然地落到韵脚上来,毫无生拼硬凑的毛病,用险韵而不觉其险,显示出诗人的才华,为唐代诗坛增添了光彩。宋代苏轼在《雪后书北台壁二首》中用“尖”“叉”二韵,第二首的末两句是:“老病自嗟诗力退,寒吟《冰柱》忆刘叉。”可以看出他对于刘叉的《冰柱》诗是很赞赏的。  (李廷先)


宣州杂诗二十首


梅尧臣

竿头注腐鼠,水次野蜂知。
每视衔飞翅,因薰劚取陴。
绛囊千里道,乾蛹百钧驰。
尽入公侯第,雕盘助酒卮。


送千牛李将军赴阙五十韵


李商隐

照席琼枝秀,当年紫绶荣。班资古直阁,勋伐旧西京。
在昔王纲紊,因谁国步清。如无一战霸,安有大横庚。
内竖依凭切,凶门责望轻。中台终恶直,上将更要盟。
丹陛祥烟灭,皇闱杀气横。喧阗众狙怒,容易八蛮惊。
梼杌宽之久,防风戮不行。素来矜异类,此去岂亲征。
舍鲁真非策,居邠未有名。曾无力牧御,宁待雨师迎。
火箭侵乘石,云桥逼禁营。何时绝刁斗,不夜见欃枪。
屡亦闻投鼠,谁其敢射鲸。世情休念乱,物议笑轻生。
大卤思龙跃,苍梧失象耕。灵衣沾愧汗,仪马困阴兵。
别馆兰薰酷,深宫蜡焰明。黄山遮舞态,黑水断歌声。
纵未移周鼎,何辞免赵坑。空拳转斗地,数板不沈城。
且欲凭神算,无因计力争。幽囚苏武节,弃市仲由缨。
下殿言终验,增埤事早萌。蒸鸡殊减膳,屑麹异和羹。
否极时还泰,屯余运果亨。流离几南渡,仓卒得西平。
神鬼收昏黑,奸凶首满盈。官非督护贵,师以丈人贞。
覆载还高下,寒暄急改更。马前烹莽卓,坛上揖韩彭。
扈跸三才正,回军六合晴。此时惟短剑,仍世尽双旌。
顾我由群从,逢君叹老成。庆流归嫡长,贻厥在名卿。
隼击须当要,鹏抟莫问程。趋朝排玉座,出位泣金茎。
幸藉梁园赋,叨蒙许氏评。中郎推贵婿,定远重时英。
政已标三尚,人今伫一鸣。长刀悬月魄,快马骇星精。
披豁惭深眷,睽离动素诚。蕙留春晼晚,松待岁峥嵘。
异县期回雁,登时已饭鲭。去程风刺刺,别夜漏丁丁。
庾信生多感,杨朱死有情。弦危中妇瑟,甲冷想夫筝。
会与秦楼凤,俱听汉苑莺。洛川迷曲沼,烟月两心倾。


杂兴十首


刘克庄

苍苔满意上庭除,应为新来客屦疏。
老圃宁无螬半李,贫家尚有鼠馀蔬。
身光退士吟招隐,儿劝尊公赋遂初。
已与山灵盟歃了,龙钟断不就安车。


西峰日暮


释永颐

手携一束书,秋风得来此。
松深夜月清,水冷芙蓉死,
嫩於檐下读,两眼悬秋水。
时看涧鼠来,食我山茶子。


竹隐新篱


赵蕃

地迥阙虎落,秋来逢鼠偷。
贫居乏给使,力作费营谋。
邻近俱相集,欢言卒未休。
浊醪浇渴肺,香饭饱饥喉。
密篠分新翠,深林失故稠。
斩除才就束,委积动成丘。
经布潜依堑,蛇行曲过沟。
周遭类屏障,森列胜戈予。
黄耳斯逃责,青毡好在不。
幽栖知有托,高枕得无忧。


观小儿瓮戏


李流谦

五岁小儿初学涉,绝艺亦知天所赋。
想见九牛可倒曳,已堪赤手擒猛虎。
向来瓮戏真伟观,傥非目击嗤浪语。
器小犹须百斤重,兵以壮夫端恐仆。
笑谈牛取两足上,电转风旋疾如许。
便令百试百不失,父兄从傍亦矜诩。
市人骇叹俱失声,我自平生未曾睹。
武阳盛气盖全燕,寄区狡谋踣二虏。
论年固已一倍长,此儿谁肯哙等伍。
虎变鹰扬看异时,经营一饱常细事。
世人禀赋有特异,常理未可求其故。
相秦童子才毁齿,说项郎君方断乳。
拜归怀中笑橘堕,群戏道傍知李苦。
登门已解叙通家,对客颇能嗔字父。
劾鼠狱词老吏服,汗简清规乃翁沮。
卓识有此更惊人,彼以力称吾未与。
行行三十成何事,但耗太仓如雀鼠。
怃然自笔仍自怜,强说功名在迟暮。
人言速成当不久,如我定应千万寿。


远别离


李白

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
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
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
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
我纵言之将何补,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
雷凭凭兮欲吼怒,尧舜当之亦禅禹。
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
或言尧幽囚,舜野死,
九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
帝子泣兮绿云间,随风波兮去无还。
恸哭兮远望,见苍梧之深山。
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

【注释】:
雷:指云。
言:指云。
何:指谁。

  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帝尧曾经将两个女儿(长曰娥皇、次曰女英)嫁给舜。舜南巡,死于苍梧之野。二妃溺于湘江,神游洞庭之渊,出入潇湘之浦。这个传说,使得潇湘洞庭一带似乎几千年来一直被悲剧气氛笼罩着,“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一提到这些诗句,人们心理上都会被唤起一种凄迷的感受。那流不尽的清清的潇湘之水,那浩淼的洞庭,那似乎经常出没在潇湘云水间的两位帝子,那被她们眼泪所染成的斑竹,都会一一浮现在脑海里。所以,诗人在点出潇湘、二妃之后发问:“谁人不言此离苦?”就立即能获得读者强烈的感情共鸣。
  接着,承接上文渲染潇湘一带的景物:太阳惨淡无光,云天晦暗,猩猩在烟雨中啼叫,鬼魅在呼唤着风雨。但接以“我纵言之将何补”一句,却又让人感到不是单纯写景了。阴云蔽日,那“日惨惨兮云冥冥”,不象是说皇帝昏聩、政局阴暗吗?“猩猩啼烟兮鬼啸雨”,不正象大风暴到来之前的群魔乱舞吗?而对于这一切,一个连一官半职都没有的诗人,即使说了,又何补于世,有谁能听得进去呢?既然“日惨惨”、“云冥冥”,那末朝廷又怎么能区分忠奸呢?所以诗人接着写道:我觉得皇天恐怕不能照察我的忠心,相反,雷声殷殷,又响又密,好象正在对我发怒呢。这雷声显然是指朝廷上某些有权势的人的威吓,但与上面“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相呼应,又象是仍然在写潇湘洞庭一带风雨到来前的景象,使人不觉其确指现实。
  “尧舜当之亦禅禹,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这段议论性很强,很象在追述造成别离的原因:奸邪当道,国运堪忧。君主用臣如果失当,大权旁落,就会象龙化为可怜的鱼类,而把权力窃取到手的野心家,则会象鼠一样变成吃人的猛虎。当此之际,就是尧亦得禅舜,舜亦得禅禹。不要以为我的话是危言耸听、亵渎人们心目中神圣的上古三代,证之典籍,确有尧被秘密囚禁,舜野死蛮荒之说啊。《史记·五帝本纪》正义引《竹书纪年》载:尧年老德衰为舜所囚。《国语·鲁语》:“舜勤民事而野死。”由于忧念国事,诗人观察历史自然别具一副眼光:尧幽囚、舜野死之说,大概都与失权有关吧?“九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舜的眼珠有两个瞳孔,人称重华。传说他死在湘南的九嶷山,但九座山峰联绵相似,究竟何处是重华的葬身之地呢?称舜墓为“孤坟”,并且叹息死后连坟地都不能为后人确切知道,更显凄凉。不是死得暧昧,何至如此呢!娥皇、女英二位帝子,在绿云般的丛竹间哭泣,哭声随风波远逝,去而无应。“见苍梧之深山”,着一“深”字,令人可以想象群山迷茫,即使二妃远望也不知其所,这就把悲剧更加深了一步。“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斑竹上的泪痕,乃二妃所洒,苍梧山应该是不会有崩倒之日,湘水也不会有涸绝之时,二妃的眼泪又岂有止期?这个悲剧实在是太深了!
  诗所写的是二妃的别离,但“我纵言之将何补”一类话,分明显出诗人是对现实政治有所感而发的。所谓“君失臣”、“权归臣”是天宝后期政治危机中突出的标志,并且是李白当时心中最为忧念的一端。元代萧士赟认为玄宗晚年贪图享乐,荒废朝政,把政事交给李林甫、杨国忠,边防交给安禄山、哥舒翰,“太白熟观时事,欲言则惧祸及己,不得已而形之诗,聊以致其爱君忧国之志。所谓皇英之事,特借指耳。”这种说法是可信的。李白之所以要危言尧舜之事,意思大概是要强调人君如果失权,即使是圣哲也难保社稷妻子。后来在马嵬事变中,玄宗和杨贵妃演出一场远别离的惨剧,可以说是正好被李白言中了。
  诗写得迷离惝恍,但又不乏要把迷阵挑开一点缝隙的笔墨。“我纵言之将何补?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欲吼怒。”这些话很象他在《梁甫吟》中所说的“我欲攀龙见明主,雷公砰轰震天鼓。……白日不照吾精诚,杞国无事忧天倾。”不过,《梁甫吟》是直说,而《远别离》中的这几句隐隐呈现在重重迷雾之中,一方面起着点醒读者的作用,一方面又是在述及造成远别离的原因时,自然地带出的。诗仍以叙述二妃别离之苦开始,以二妃恸哭远望终结,让悲剧故事笼括全篇,保持了艺术上的完整性。
  诗人是明明有许多话急于要讲的。但他知道即使是把喉咙喊破了,也决不会使唐玄宗醒悟,真是“言之何补”!况且诗人自己也心绪如麻,不想说,但又不忍不说。因此,写诗的时候不免若断若续,似吞似吐。范梈说:“此篇最有楚人风。所贵乎楚言者,断如复断,乱如复乱,而辞意反复行于其间者,实未尝断而乱也;使人一唱三叹,而有遗音。”(据瞿蜕园、朱金城《李白集校注》转引)这是很精到的见解。诗人把他的情绪,采用楚歌和骚体的手法表现出来,使得断和续、吞和吐、隐和显,消魂般的凄迷和预言式的清醒,紧紧结合在一起,构成深邃的意境和强大的艺术魅力。
(余恕诚)

咏史六首·班固


乐雷发

请室冤魂叫不闻,神丘隆碣谩遗文。
平生词藻谁知己,腐鼠孤雏却悮君。


灯下阅吏牍有感


陆游

老眼今年太负渠,羲经鲁史顿成疏。
一为柱後惠文吏,厌读司空城旦书。
正苦雁行须束缚,不言鼠辈合诛鉏。
致君尧舜元无术,黄卷何辞饱蠹鱼。


牧马泉


刘言史

平沙漫漫马悠悠,弓箭闲抛郊水头。
鼠毛衣里取羌笛,吹向秋天眉眼愁。


顶山栗


王伯广

黄篱抱中实,紫苞发外彩。
寄踪蜂窠垂,藏头蝟皮隘。
讵堪鼯鼠窃,更复猿猱采。
心怜使民畏,时须徇儿爱。
荆山破金璞,骊珠掩微颣。
缜密文自保,滋味身乃碎。
筠笼贡厥珍,不在柤梨外。
罗笾加其仪,顾与菱芡对。
易饱屏膏肉,余功益肝肺。
悬风当令坚,致湿忍使败。
晋地枣非偶,宣城蜜佳配。
谁知麝香囊,可居天下最。


偈颂一百四十一首


释师范

今朝八月二十五,记得洞山离杳渡。
韶石山头打不回,追至如今无相据。
问佛便答麻三斤,何似庭前柏树子。
苍鹰搦卧兔,猫儿捉老鼠。